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这一夜，穆微然跟温离睡在一个炕上，言凉辰成了被老婆抛下的“可怜虫”，不过他把这笔账记在了方海东的头上。
“我爸妈离婚后就把我送到外婆家去了，外婆跟舅舅住一起，但凡外婆对我对好一点儿，舅妈就会给外婆脸色看，我从小学开始就要洗一家人的衣服，上初中就去住校了……”两人的枕头靠在一起，一个说另一个就听着，“你知道前男友跟我分手的理由有多奇葩吗？”
“你有前男友？”
在温离看来，她跟言凉辰应该是彼此的初恋才对。
“有，他看我上解剖课的时候连眼睛都不眨一下，怕我哪天把他给肢解了，说他跟我在一起没有安全感，你有前男友吗？”
失落的声音回道：“没有，五岁的时候去了国外住在寄养家庭，刚开始去的时候不适应，拉肚子脱水被送去医院抢救，后来就换了寄养家庭，莱恩夫妇没有孩子，把我照顾的很好，毕业后我就跟着莱恩夫妇去了非洲援助，去年才回国。”
“这么厉害！”
“不算厉害。”温离有些难为情的继续说道，“就是有些好奇，我妈妈的事情怎么会被一些外人知道？”
“会不会是熟人作案，故意去针对你。”
“……”
温离沉默了片刻，许是想到了什么说道：“妈妈去世那么久了，知道妈妈事情的就只有那些亲戚了。”
“很有可能，你可以告他们污蔑、诽谤。”
“还是算了……”
“不能算，我跟你说……”穆微然一连打了好几个哈欠，她早就困得不行了，嘴里含糊不清的说着，“这种人……就不能惯……嗯……”
穆微然就这样睡着了，温离听着她发出的均匀呼吸声，不知不觉中也跟着睡着了。
夜里，雪花如同柳絮那般飘飘洒洒的落在屋顶上、树林里和地上，一夜之间大地披上了白色，穆微然趴在窗户边上，被窗外的景色惊呆了，早上天刚亮，她就被言凉辰抱了回去。
“老婆，下雪了。”
“真的？”声音里是难以掩盖的欣喜，“我要去院子看雪。”
“外面冷，就到家里看。”
于是，穆微然趴在窗户边上，一边用纸巾擦着玻璃上的热气，一边好奇的打量着空中的雪花，那抹简单又纯粹的目光如同一个懵懂的孩童，就在她要推开窗户，想要用手去接雪花的时候被言凉辰及时的拦住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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